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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飲食文化日語論文精選(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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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飲食文化日語論文

第1篇:日本飲食文化日語論文范文

[關(guān)鍵詞] 文化差異;異化;歸化;文化融合

1978年10月由佐藤純彌擔任導演、高倉健主演的日本電影《追捕》被引進中國,引起全國性的觀影熱潮,從而進一步形成了中國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一個符號。而進入90年代后,描寫熱血青春、青年男女的浪漫愛情以及玄幻世界的日本動漫和偶像劇出現(xiàn)了,以《東京愛情故事》為契機,各電視臺開始爭先恐后地引進日劇,從1995年至2002年共播出了《第101次求婚》《同一屋檐下》《理想的結(jié)婚》和《美麗人生》等50多部日劇,之后描寫中年男女婚外戀的電影《失樂園》的播出再次成為當年的熱門話題。這些影視劇的播放與隨后興起的網(wǎng)上收視一起共同成就了日本影視作品在中國的熱潮。當然,由此而生的日本影視劇的中文翻譯工作也隨之大大增加了。

筆者的研究方向并非主攻翻譯學,也并未有過太多翻譯文學著作和專業(yè)論文的經(jīng)歷,但是曾應(yīng)電視臺之邀請多次參與翻譯引進的日本電視連續(xù)劇。在數(shù)次翻譯工作之余,對將日文影視劇中的對白翻譯成中文對白一事,深感并非易事。

翻譯電視劇在滿足“信、達、雅”這一翻譯學的要求之外,還有諸多限制和必須滿足的條件。比如,譯為中文的對白時長,要求與相應(yīng)日文對白的時長相同;中文對白結(jié)尾時的口型也要與劇中人物的最后口型大致相同。其次,翻譯時使用的中文詞匯除了在正確譯出原文中對應(yīng)詞匯的意思之外還要考慮是否與劇中說話人的年齡、身份、文化層次等條件相吻合。但是最讓電視劇的翻譯作者感到苦惱的應(yīng)該就是遇上了穿上“文化外衣”的詞匯、俗語和其他在特定環(huán)境中使用的特殊說法。這種“文化外衣”涵蓋了語言背后的社會歷史、政治經(jīng)濟、價值觀念、審美情趣、思維方式和生活方式等多項內(nèi)容,從而使翻譯變得充滿挑戰(zhàn)性。

例如,「てんぷら「さしみ這兩個在日本人生活中頻頻使用的詞匯,同樣在反映日本人生活的電視劇中也同樣高頻率地出現(xiàn)。「てんぷら是日本特有的油炸食品,在漢語中原來沒有“天婦羅”一詞,所以不少以前的翻譯文章將其譯為“日本軟炸食品”。這樣翻譯,盡管能讓中國讀者了解「てんぷら是什么,可是在電視劇中卻不合適,因為字數(shù)太多,會造成配音的困難。而「さしみ這個詞長期以來被譯為“生魚片”,在港臺地區(qū)譯為“魚生”。但是有過日本生活背景的人都應(yīng)該知道,日文的「さしみ不僅可指生的魚片,還可以用來指生蝦、生肉等切成薄片蘸著醬油生吃的東西。對于以上「てんぷら與「さしみ的譯法,筆者認為隨著日本料理店在中國如雨后春筍般迅速增加,品嘗過日本料理的中國人也已經(jīng)是數(shù)不勝數(shù)了,同時了解日本飲食文化的人更是無法計算,所以筆者在電視劇劇本中出現(xiàn)這兩個詞時,均采取了“異化”①的方法,直接以“天婦羅”和“刺身”作為中文的譯文譯出,既能滿足配音時的時長需要,相信也能為廣大的中國觀眾所理解。

又如,日本多雨,表現(xiàn)雨的詞就異常豐富,如:五月雨(梅雨的雅稱)、春雨(春雨)、ひさめ(秋天的涼雨)、しぐれ(秋冬之交下的雨)、ゆうだち(夏日傍晚下的雨)、とおり雨(過云雨)、きり雨(饔輳、天縈輳ㄌ陽雨)、@雨(櫻花時節(jié)下的雨)等。在這種情況下,由于中文里缺少此類按照時節(jié)或狀態(tài)進行分類的詞語,所以這部分詞匯的空缺就不是光靠譯者的努力就能彌補上的。對于此類詞匯,筆者現(xiàn)在采用的辦法只是盡量在忠實于日語詞匯原意的基礎(chǔ)上用與原詞匯音節(jié)數(shù)相當?shù)臐h語詞匯來代替,但是如ひさめ(秋天的涼雨)、しぐれ(秋冬之交下的雨)等依然沒有找到適合影視劇對白的譯法。這種現(xiàn)象就是兩國文化的缺失導致的語言中詞匯的缺失。

接下來筆者想歸納一下在翻譯中遇到的日本諺語等慣用語的翻譯問題。諺語具有結(jié)構(gòu)簡潔、音節(jié)優(yōu)美、韻律協(xié)調(diào)等特點;有的形象鮮明,使用了比喻或夸張等修辭手法;有的風趣、委婉,意在言外。翻譯時不但要正確地譯出其意義,而且必須如實地反映出其所具有的修辭特點。

日語諺語主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來自漢語,另一部分是日本人自造的。來自于漢語的諺語均可采用“還原法”翻譯,即把它們還原為原來的漢語諺語,例如「R耳|L(對牛彈琴)、「壁に耳(隔墻有耳)、「好事Tを出でず(好事不出門)等。不過日語中的漢語諺語的翻譯都是不難的,比較難翻譯的是日語里固有的諺語,原因是一些諺語的比喻形象與漢語不同。能否譯好日語中固有的諺語,很重要的一點是能否做到因漢語之宜。如果譯出的諺語不符合漢語的一般表達習慣,那么影視劇的觀眾就會感到難以理解、接受,原劇本中諺語的作用就不能發(fā)揮出來。例如筆者在翻譯日本長篇電視劇『渡る世gは鬼ばかり(第六部)(中文譯名為《冷暖人間》)②時,曾遇到如下臺詞「タデ食う蟲も好き好き言いますよってな③,辭典上的解釋是「辛い蓼を食う蟲もあるように、人の好みはさまざまである。若按此字面意思直譯為漢語即為“就像有愛吃辛辣的蓼草的蟲子一樣,人的喜好也是各式各樣的”,這樣直譯固然不妥,但是若譯為“人各有好”“百人吃百味”,盡管意思正確,但是作為對白未免顯得太過書面化,同時在音節(jié)數(shù)上也與原文不相符,會造成配音時的困難,所以經(jīng)過反復(fù)推敲,最后定稿為:“不是說什么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嘛!”這樣就既生活化又能符合漢語的表達習慣,最后原文中終助詞「な④與漢語譯文結(jié)尾的“嘛”在口型上也能做到一致,從而達到較好的配音效果。

所以,對于電視劇中出現(xiàn)的固有諺語的翻譯筆者認為有兩條基本的做法:一是,盡量轉(zhuǎn)譯成意義相似的漢語諺語、歇后語、成語;二是,實在不能轉(zhuǎn)譯成漢語諺語、歇后語、成語的,譯文也要做到通俗、易懂,符合漢語表達習慣。在第二種情況下,譯者應(yīng)首先考慮如何準確地傳達原文的意思,其次才是能否改造譯文,使之帶有慣用語味道的問題。慣用語是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只要得當,這也是可以創(chuàng)造,不一定非局限于現(xiàn)有說法。但是我們也必須承認,這對譯者的雙語理解和表達能力是個很大的考驗,因為如果創(chuàng)造的不好,與原文若即若離,那還不如不去創(chuàng)造。

除了以上所分析的詞匯和慣用語的翻譯之外,最讓筆者在電視劇的翻譯過程中感到困難的應(yīng)該說是在特殊場合用到的一些特殊的表達方式的翻譯了。

以下的對白是在中央電視臺2010年引進的日本電視連續(xù)劇《淺草福丸旅館》第四部⑤第四集中出現(xiàn)的。這部電視劇由于江戶趣味十分濃郁,在翻譯中對于許多特殊的臺詞的處理就很有難度了。例如:

(1)ああ、「ってゃいけねえ、おやじの^、らなきゃ肖à亭āL粑蕁工妊預(yù)Δ浹膜扦工汀

啊啊,“老頭子的腦袋上不能貼,燈籠鋪要是不貼就沒法過” 這類的吧?

上面的兩個例子中下劃線的兩句話是在日本擺攤兒吆喝時比較常使用的語言,對于日本人來說應(yīng)該是很有代表性并且認知度很高的。但是對于翻譯成中文之后,中國觀眾觀看的時候就不容易理解了。雖然與中國人熟知的“有錢的捧個錢場,有人的捧個人場”這樣的吆喝語在認知度上有相似之處,但兩者之間差別很大,無法直接加以替換。譯者最后只有直接翻譯原文的字面含義,只能盡量保證語言的形式對仗工整。遺憾的是沒有能保持住原文中句尾押韻順口的特點。

(2)さア、お次は、このバナナだ。バナナの數(shù)え方にも色々あるよ。一、二、三、四は當たり前、イ`、アル、サン、スウは、麻雀やってりゃlでも言える。一は萬物の始まり、二は憎まれっ子世にはびこる、三十三は女の大厄、サンで死んだだが三uの仙、さあ、そこのおばちゃん父ちゃんのおやつにどう。青々してて新rそのもの、一本食べたら、元蒞儔丁H舴丹盲菩祿r代がってくるよ。

來!下面請看這些密密麻麻的香蕉!香蕉的數(shù)法很多。一個兩個是正常,一條二條那是打麻將。說一想到萬物之始,說二想到小兒偏得勢,三十三想到女人的災(zāi)年,三島的仙女還死于難產(chǎn)呢~!喂!那位小姐!給你爸爸帶串兒香蕉怎么樣?!這香蕉金黃金黃多新鮮,吃下一個精神百倍!當時返老還童回到新婚時代!

以上的這段話也是劇中的主人公在叫賣香蕉時的語言,原文的畫線部分蘊含的數(shù)個典故都是與日本的傳統(tǒng)文化、民間習俗以及慣用說法緊密相關(guān)的。同時主人公的語言生動,詼諧幽默。作為譯者既要使字面的語意得到正確的表達,同時還必須要考慮到此處作為叫賣語言這一特殊情況,如果能夠從中文中找到與之對應(yīng)慣用表達方式固然是最好,但是對于這種極其日本式的表達方式一般很難直接從中文中找到合適的譯法。筆者認為面對這種問題,應(yīng)該充分地發(fā)揮譯者的主觀能動性,在正確表達原文語意的前提下加入一定的文學創(chuàng)意和語言創(chuàng)意,使譯文盡可能反映出原文的神韻和妙趣。

由于兩國文化和語言本身的差異,日漢翻譯中還是會有不少將日文表達方式“移植”到中文中的“異化”現(xiàn)象。盡管這樣有時會被認為“翻譯腔太重”,甚至會造成一些理解上的晦澀,但是盲目地使用“歸化”(即恪守本民族文化的語言傳統(tǒng),使用本民族語言中地道的表達方式)譯法,也會抹殺掉原文中的文化內(nèi)涵。尤其是電視劇這種文化載體,生活氣息強烈,文化內(nèi)涵豐富,所以在進行翻譯工作的時候,對于遇到的文化差異問題,不能一概采用“異化”或“歸化”的譯法,而是應(yīng)該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采用翻譯技法與文學創(chuàng)作結(jié)合的方式,多方借鑒,靈活運用,這樣既能使譯文中含有更多的文化內(nèi)涵,有助于日本文化在中國的傳播,同時也使得漢語的表達方式更加豐富多彩。由于受筆者水平所限,本文只是圍繞日本影視劇的中文翻譯中遇到的中日兩國的文化間差異問題的處理方式進行了簡單的分析,以期能夠找到一些規(guī)律,如有錯漏之處,還望不吝垂訓。

注釋:

① 即遷就外來文化的語言特點,吸納外語表達方式的翻譯方法。

② 于2010年10月在CCTV-8《海外劇場》欄目播出。

③ 選自《冷暖人間》第六部第一集。

④ 該日文字母發(fā)音為na(音同“那”)。

⑤ 擬在CCTV-8《海外劇場》中播出。

[參考文獻]

[1] 于長敏.菊與刀:解密日本人 [M].長春:吉林出版集團有限責任公司,2009.

[2] 林濤.《追捕》與70年代末中國的接受視閾 [J].日語學習與研究,2010(04).